忘不了童年夢中的那條河

“一條大河波浪寬,風吹稻花香兩岸,我家就在岸上住,聽慣了艄公的號子,看慣了船上的白帆……”每當聽到這首歌,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我的故鄉。我的故鄉就有著這樣的一條河,有著這樣的稻花香,唯一不同的是故鄉中的那條河是一條小河,沒有艄公的號子,船上也沒有白帆。有的只是一條小木船,只需用一根長長的竹竿,就可以從河的此岸撐到河的彼岸。
故鄉的小河曾經是我童年的天堂。記憶中的小河築有一條壩,壩上的水較深,可以渡船,可以撒網捕魚,也可以遊泳。壩下的水很淺,最深及膝蓋,有好多的小魚、小蝦、小螺、小蚌,還有一塊沙丘,沙丘上長滿了青青的綠草、荊刺和十幾棵可以爬到枝上的大樹。每個暑假,這裏就是我和小夥伴的樂園。河裏打水仗,樹上掏鳥窩,草地挖蚯蚓,荊刺叢中捉迷藏,從早玩到晚,永遠都是那麼興致盎然。
故鄉曾經是我魂牽夢縈的地方。記得從上小學一年級開始一直到小學畢業,每個寒暑假我都是在故鄉渡過。每次算好了放假的日期,早早寫信催促爺爺一定在幾號之前來接我,寫了一封怕爺爺忘掉,再寫第二封、第三封,一直盼到爺爺在學校放假前出現在家門口,懸著的心才會放下來。往往是放假的第二天就背著書包跟著爺爺回故鄉,然後要等到開學的頭一天才肯離開故鄉回來。那份急迫喜悅的心情,那份戀戀不舍的情懷,成年後再也沒有體會過。
這樣的樂趣維持到小學畢業,上初一的第一個學期,因為我的名次未排到前三名,被父親懲罰寒假不許回老家。記得聽了父親那板上釘釘的決定後,我絕望得哭了整整大半個晚上。爺爺的求情加上我乞求的淚眼終不能打動父親那鐵石般的心腸,望著爺爺一步一回頭地登上回鄉的火車,那一刻我淚如雨下,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。
經曆了那份痛之後,我竟然再沒了回鄉的念想。雖然故鄉的小河,還有童年的夥伴時常出現在我的夢中,時常令我從夢中笑醒,可我再也沒有回去重溫童夢的願望了。 一直到爺爺去世, 我已成年,才又一次踏上故土。送爺爺入土後,我一個人來到小河旁,坐在曾無數次出現在我夢中的帶給我天真無邪童趣的小河邊,望著清清的河水從壩上緩緩流下,看著被水淹沒了大半的沙丘,我仿佛看見一個被太陽曬得黝黑的清瘦的女孩,赤足站在水中,一只手撩著濕漉漉的裙子,一只手拿著一條小魚,驚喜地叫著:“快來看!我也捉到一條了!”一個只穿著褲衩的男孩跑過來,一下打掉她手中的魚,然後嘿嘿壞笑著跑開,留下女孩傷心的哭聲。
我仿佛看見一個大點的男孩領著那個女孩跳到拴在岸邊的船上,解開纜繩,拿起長長的竹竿撐起那條船,說能撐到對岸,結果船撐到河中央,就往下漂去,岸上夥伴們的喊叫聲驚來大人救起他倆。我仿佛看見沙灘上燃起一堆火,一群孩子圍著火分食那烤得半熟的鮮魚和鳥蛋,似乎那是人間少有的美味佳肴,個個吃得津津有味。我仿佛看見一群孩子圍著那個女孩,一只只小手伸到她面前說:你明天要走了,這個給你,這個給你,這個給你。我仿佛看見那個女孩趴在車窗上,對著為她送行的小夥伴招手,大聲叫著:你們等我,我還要回來的!
雖然我兩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故鄉,雖然我的記憶中只有十個寒暑假在故鄉的土地上渡過,可遊子的情懷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間,我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城市至今也未能讓我認可是我的家園,我始終認為自己是這座城市的過客,我的家在鄉下,在那個有著一條小河,河岸上飄著稻花香的鄉下……Prime Minister of Papua New Guinea A secret meeting the next Pope The pipeline fire tug and barge Invariant transmigration 2 Japanese female undercover into the public baths Australia's recent leadership issues Facebook Party Invitations Here is what you need to pass a week At the end of the 69's Estonia base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's cultural life turn one's stomach